网友nanasp今天下午给我发邮件，说她在一个日语学习论坛上看到一个帖子，标题是《再谈「クッション言葉」》，但里面的内容并没有提到“クッション言葉”，只是介绍了一些日常问候语。nanasp问我什么是“クッション言葉”？这个东西是否重要？所以今天的帖子就简单说一说“クッション言葉”。

“クッション”（cushion）的意思是垫子，不过跟“言葉”合在一起，意思变为缓冲语。在汉语里，比如我想吸烟，但没带打火机，于是管一个正在吸烟的陌生人借火，我不能说：“借个火”，那样显得很粗鲁，好像是在命令对方，对方肯定不借，我必须先用另外一句话过渡一下，也就是：“对不起，借个火”或者“麻烦您，借个火”，这里的两个过渡句就是缓冲语。

日本人在说话时，特别是在提问时，通常都是用缓冲语开头，比如用“すみません”开头，以避免直接提问过于生硬，给对方造成不快感。此外，我本人也经常使用“あの…”作为缓冲语，虽然不太礼貌，但用惯了，也很省事。由此可见缓冲语是日本人提问之前的铺垫，非常重要，因此应当掌握。除了这两个万能缓冲语之外，日语中还有一些常用缓冲语，请看下面的例句，其中方括号里面是缓冲语，方括号后面是提问内容。

【お差し支えなければ】、生年月日からお聞かせいただけますか？

【お手数ですが】、ご郵送いただけますか？

【ご面倒ですが】、ご確認いただけますか？

【よろしければ】、郵送でお願いしたいのですがいかがでしょうか？

【恐れ入りますが】、11時過ぎにまたお電話してもよろしいでしょうか？

【恐縮ですが】、明日までご返事をいただけますか？

【失礼ですが】、お歳はおいくつでいらっしゃいますか？

【申し訳ありませんが】、16時に変更していただけますか？

我曾看过北京市西城区某中学日语班同学们的日语讲演，他们在互相提问时，都是直来直去，开门见山，完全没有缓冲语作为过渡，我甚至怀疑他们根本就没有缓冲语的概念。在中国人之间这样提问，当然可以，但如果向日本人这样提问，那就显得太生硬了。看来这个问题很可能是教材或老师造成的。最后我再补充两点。第一，如果您觉得记这些缓冲语太麻烦，也可以不用记，无论什么场合，都用“すみません”来应付。第二，在提多个问题时，只有第一个问题需要缓冲语，后面的问题不再需要。   　
（撰写于2007年5月10日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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