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下讨论内容来自于天声人语翻译讨论组,因篇幅有限,对讨论内容稍做删减。

你是愿意做“贞洁的丑女” 还是“不贞的美妇”呢?

syoukin:有时候我在想一件事,如果有一天翻译了一本畅销书,拿去出版,让编辑审阅。妙的是,编辑不会日语,只会中文。于是他不会也不能管你译得准不准,只会斟酌你的中文好不好。假设有这样一种情况,一篇中文很出彩的但只有八成准的,和一篇中文一般般,但实际上全准的的稿子,没有第三篇,那他会选哪篇来出版呢。商业性质的畅销书的话,没有什么读者去追究原文,就算是文学名著,追究的也只是极小数本行的人士。所以,其实中文表达得好是很重要的。

ちょうど15年前、岡山県倉敷市で老夫婦を殺した犯人は、逃げ切りまで約6時間だった。
そしてもちろん、入江さんに「いっそ妹と不仲なら」とまで思わせた惨劇も間に合った。(小编注:4月28日天声中的句子,翻译参考:天声人語2010年04月28日(水) 废除时效 时代必然

这两句话,可以说,各位的翻译准确度是百分百的。只是,读者看不懂啊,编辑看不懂啊,老板、客户看不懂啊。只有译者、原文作者、能看到并懂原文的读者明白。所以问题是你的假定读者是谁,如果是教授或阅卷老师,那得满分;如果是拿出给广大的民众看,就不算过关。就算原文讲的是多该死,多烂,多隐晦,我觉得译者也有义务把它译为能让普通人容易看得懂的文字。不然,就会被人责怪。

心香:努力做“既贞洁又漂亮的女人”。syoukin桑4月28日对翻译之直译和意译的感想让我想起意大利文艺复兴时期的名言“翻译如女人,贞洁的丑女,不贞的美妇”。做“既贞洁又漂亮的女人”,是我们要努力的。但完美太难,由于这里是翻译练习的园地,所以,我宁愿做“贞洁的丑女”。

syoukin:我喜欢过漂亮的女人,但是她没有专心和诚意;我也喜欢过贞洁的女人,但是她不解郎意。。。贞洁又漂亮,是优点的叠加,但一转念,会不会也是缺点的叠加?(作惊恐状)她不需要太贞洁,但是也不能太放纵;她也不需要太漂亮,但是也不能自暴自弃。她已不是怯生生的,举手投足间已有一种独有的魅力。它懂得对方的心思,懂得自己的定位。她懂得社会和人性,也没有放弃纯真。

鸿渐:“别胡闹。我问你,你经过这次旅行,对我的感想怎么样?觉得我讨不讨厌?”
辛楣:“你不讨厌,可是全无用处。”
鸿渐想不到辛楣会这样干脆,气得只好苦笑。兴致扫尽,静默地走了几步,向辛楣一挥手说,“我坐轿子去了。”上了轿子,闷闷不乐,不懂为什么说话坦白算是美德。

今早小弟刚看完《围城》这段,觉得好有趣。放下书接着就来看天声。。。惊觉打字不怎么样的心香桑的楼主帖。

胡继勤:心香,你的译作我很久没拜读了。你的观点还是老样子,但你的观点我无法接受。如果参照你的标准,那林少华翻译的<挪威森林>完全评得上“不贞的美妇” 了。到底孰优孰劣,只能冷暖自知了。

心香:哈哈,向胡先生问好。林少华翻译的《挪威森林》,我没有对照过译文和原文,不敢妄加评论,但是,从“信达雅”的传统标准来看,“雅”一定是建立在“信”的基础上的,“女人”再美,假如“不贞”,传统的男人是会不喜欢的,当然,不可否认有新潮的男人喜欢“不贞的女人”,我们也不能说他就一定是错的,更不能要求他与传统保持一致,因为这只是个人喜好问题。

omodog:林译《挪威的森林》是我看到的第一部翻译得堪称优美的日本文学作品。我是先看中文版本(删节版),后看原著。中文版本给我很大的冲击,这种冲击甚至超过了原著。这种体验使我意识到翻译也是一门在原著基础上再创作的艺术,“戴着镣铐跳舞”。同样的原文,在数个意思相近的词汇中选取哪个词语,以何种形式排列,译者的趣味可以给读者以不同的感受。尤其像《挪威的森林》这样有大量细节描写的作品,受译者风格影响尤其巨大。